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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散文:阳光微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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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15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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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的红晕染了半边天,远远望去村庄笼罩在一片寂静的带有暖意的暮晖中。家家的烟囱袅袅地冒着炊烟,轻舞着,恰似点点流云。柳枝在微风中惬意地展现着婀娜的身姿,偶尔能听到深巷中的犬吠,抬头望去,一个小小的淡白色的月牙悬在空中,我想,是它逐走了那轮红日吧。

  我倚在门口的石柱子上,感受着人们忙碌一天后的疲惫,整个村子都陷入一片寂静,不是落寞,倒更显得别有风情。

  暖风吹过,饭菜的香气倏然侵入鼻孔,我吸了吸鼻子,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我踩着肥大的拖鞋朝着屋里跑去,边跑边喊,“奶奶,奶奶饭做好了啊?!我都饿了!”

  夜微凉,傍晚的天空闪烁着几颗晶亮的星,月还没有深夜那么皎洁,但透过窗依稀看得到她高挂在天空的那份美丽慈祥。饭桌旁,我打量着奶奶,她还是像我小时候那样,几乎不间断地往我的碗里夹菜,直到我碗里堆得小山般。她总是这样,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给我,一桌子菜都是我爱吃的,而她的筷子总是停留在青菜萝卜之间,这么多年似乎从不曾变过。

  夜已深,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撒了一地,似乎还残留着午后阳光的味道。桌上的一盏红烛,将整个黑暗燃烧。记得我四年级以前穿的鞋子都是奶奶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虽然我现在早已不再穿了,可是奶奶依然给我做在家里穿的棉拖鞋。她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烛光把她的脸映得红彤彤的,倒更像一轮正在升起的太阳。

  奶奶戴着老花镜,努力地想把线穿在针孔里,一次、两次、三次,还是不行,她把线头放在嘴里抿了一下,大概又穿了三四次,可还是不行,摇摇头叹了口气。我走过去,拿过针和线,一下子就穿过去了,笑嘻嘻地递给奶奶。奶奶看着我,不禁感叹,“哎,奶奶老了!”我也坐在桌旁,透过烛光,我依然可以清晰地看见***银发,那张曾被我无数次亲吻过的脸早已布上岁月的痕迹,松弛的皮肤上缀着几颗老年斑,还有一道道沟壑。我看奶奶拿着针熟练地在布间穿梭,那双手伤痕累累,关节肿大,龟裂得那般粗糙,掌纹里还深深嵌着泥土。听到僵硬的皮肤和布的摩擦声,我的心抽搐了一下,瞬间觉得奶奶中指上的顶针比那天上的星还要亮。

  望着那月,那般透明的颜色,我仿佛望到了从前。还记得喜欢让奶奶背着我,如今那背早已弯曲;我还记得睡前奶奶讲的故事,如今那双眼早已昏花;我还记得奶奶年轻时的风姿绰约,如今她却步履蹒跚……

  夜极静,月光轻抚脸庞,我懒懒地趴在桌子上,睡意朦胧间感觉到奶奶把她的外衣搭在我身上,我能清楚地闻到衣服上的汗泥味儿、青草香、还有阳光的味道……

  我无法用华丽的笔去描摹***故事,因为她永远那么质朴,那么慈祥,那么平凡。

  我想把奶奶比作一棵松树,即使老了,也可以四季长青。

  有人说,月亮是夜晚的太阳。我想说,夜晚的太阳依旧光芒不减。

  阳光微斜,变成了月光,可即使是那微薄的光亮,也足以驱走心房的黑暗,温暖如初。

  阳光微斜,容颜已老,奶奶你依旧明媚在我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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