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孩子的世界里,他们虽然小,但他们是独立的个体的人。他们对长辈们,师长们的话是有筛选和鉴别的。一般来说,每个孩子起先都是有把事做好的良好愿望的。像方枪枪,他在刚到幼儿园时,是期望得到小红花的。那么我们就应该及时鼓励,及时强化。要把“小红花”这个强化物用好。这样,方枪枪一定会进步。
而当老师以严厉,“高标准”来要求他时,他选择了放弃。然后视线投入了小朋友。孩子们的世界也有和大人世界一样的时候。其他孩子并没有接纳他。这时他越发孤独。心理学上有这样的说法。当一个人受人冷落时,会做出一些事来吸引大家的注意,引起别人的关注。像所有老师眼中的差生一样。所以,方枪枪在接下来实行了一系列的"坏活动"。老师和同学们对于这种行为,简单的认为是孩子的品质有问题。试想,如果老师在孩子有进步的时候能给他一朵小红花,在他孤独时能了解孩子内心的想法,在他惹出一系列的“坏事”的时候加以引导,帮助他,鼓励其他孩子接纳他。我想结尾应该是另一个样子了。
这部影片就试着告诉我们,貌似合理而真实的生活中,存在着很多的矛盾。也许有很多像方枪枪这样的孩子在默默承受着这样的压力而无法解救自己。在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每个人(哪怕是、尤其是孩子们,包括幼儿)都需要关注自己的心理健康,抑或是得到别人的心理关注。作为教师,更应该是学生的知心人,而不是将学生推向“恶”的哙子手。
再来看影片中最重要的道具——小红花。方枪枪走进了幼儿园,就像走进了一个“红花会”。条条框框列出:不许说话,不许吵闹,要自己穿衣服,要听话,要有礼貌,不许尿床,这一切都是加入红花会的标准。试想,我们的教育不也是这样为学生列出许许多多的条条框框吗?方枪枪的大哭并不起作用,慢慢地他也为小红花而努力,但他就是不会穿衣服,尿床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呀。大家一步一步被制度化,方枪枪还是没有拿到一朵小红花。枪枪放弃了继续拿小红花的欲望。他反抗,他学会欺负其他小朋友,想要脱离老师的控制,把幼儿园的秩序搞得一团糟。他以为只要他凶恶到底,他也会控制好其他事,玩具是可以抢过来玩的,不会有人敢欺负他的了。
方枪枪违反了纪律,所以被孤立了。方枪枪很孤单,他不适应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其他小朋友按着老师的说法去做,得到他们以为想要的奖励,连思想都像是一个模子出的。方枪枪决定脱离这个红花会,他一蹦一跳地逃离幼儿园,但他想不到原来幼儿园只是一个小的红花会,外面的世界是一个大的红花会。幼儿园园长说过:“你别以为离开幼儿园是一件特别高兴得事情,其实幼儿园是你一生中最幸福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将来你想回都回不来了。”天呀,方枪枪睁大了瞳孔惊恐地望着这个世界,没有了去向。是呀,在继续的成长中,儿童经受的压力,挫折,限制岂不是更多?
大多数人就是在这样的红花会里长大,多年后的方枪枪也会被同化了吗?有多少人还是当年的方枪枪?这样一想,恐惧感顿生。童年呀,多么美好,我们都是那么无忧无虑地过来的,但我们到底被磨灭了什么?我们一直懵懂不知。原来看上去很美,其实并不怎么美。
在来看老师家长同学们眼中的好孩子好学生。他们的特征往往是比其它小朋友更懂事,更听话。而所谓懂事是指他们最能听从家长老师们的教导,最先学会家长老师教他们的东西,比如片中的余倩倩同学就是典型的老师们眼中的好学生,她天天能得五朵小红花,穿衣拉屎洗手什么都很听老师们的话,在老师们心中,这样的孩子就是最优秀的。(而在我看来,这样的孩子已经被老师们制定的规则驯化,童心从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剥离,)而显然,方枪枪同学这方面很不尽人意,在班里绝大多数同学都会自己穿脱衣服的时候他愣是怎么也学不会,老师要求他们每天拉出屎来就可以得到奖励,他偏怎么也拉不出来,还不愿洗手,再加上经常尿床,一天下来总是一朵小红花也没有得到。
于是在老师眼里,他就是个落后份子,我想若是还有班级间的什么评比,老师们一定最怕这样的孩子拖后腿了,实在是怨之还有余,更不用说喜爱了。虽然有很多老师也会尽全力帮助那些学习困难,或多动的孩子,但是,取得的效果却未必好。
确实是这样,在我担任班主任的时候,我的班上有一个孩子,考试倒数第一。他并不是一个品德不良的人,相反,他为人善良,乐于帮助别人。他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跑的快。代表我们班取得了男子一千五百米赛跑的冠军。但是,他有很多小毛病。上课说话,做小动作,不爱学习。除了在我的课上很安静,其他老师不停地向我抱怨,什么影响上课呀,影响考试成绩呀,。我也不断地找他谈心,甚至连续一个多月陪他回家,在路上,给他讲一些道理,给他补课。我尽我所能,把所有我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甚至期末时还给他一个“进步奖”——虽然他并没有什么进步,但我为了让他能有一个新的起点,对自己有一些自信。有很多次,我觉得我已经感动了他,他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错了。可没过多久,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在班里依然是老大难。
最后,不知什么原因,有一天,他在班里大喊一声:我不上学啦。就此离开了学校。我去过他家几次,也没能在劝说他回到学校。后来,我想,让他回来,继续接受老师的批评,同学的疏远吗?很长时间没见他。后来在一个集会上,他在卖衣服。看到我,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我也无言。还能在说什么呢?这就是教育的悲哀,我无力挽回一个学生的前途。这是我教学生涯中花费精力最大的一个学生,最后却以失败告终。是我的无能吗?是我没有尽心吗?是我没有先进的教育理念吗?似乎都不是。
有时我在想,也许,将来他会成为一个长跑选手,发挥他的特长。但是,他的机会被谁剥夺了呢?又有多少像他一样的学生失去了机会呢?什么时候我们的教育才能真正让每一个孩子发挥所长呢?
再说教师,可以说,有很多教师都和我一样,认认真真地在教书育人,为了每一个孩子,操碎了心。我的一个同事,有病了在输水,听到班里有人打架,把针头一拔,就往班上跑。很多老师的敬业精神让我感动。可是我又感觉到了教师的无能。教师的个人的力量太小了,有时根本无力改变什么。那么,我们要怎样来寻求解决的途径呢?我在思考,我在寻找答案。同时,我也希望我们的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能够真正地“看上去很美”。
篇三:看上去很美影评
我没有看过王朔写的《看上去很美》原文,看罢影片,第一反应是这是一部“成人”电影。导演用了一个非常聪 明的方法,以儿童的视角看成人世界。我们可以说“童言无忌”,但讽刺的是,正是这样一种儿童视角却恰恰构成电影中处处表现出的批判色彩,渐渐剥离出一个荒谬虚伪的“成人世界”。很多人为自己在影片中找到自己童年的影子而感到快乐,是的,相信老鹰捉小鸡,过家家,打针游戏这些快乐的童年游戏我们都不会忘记。但影片显然不是单纯为我们搜寻那些童年时光,影片中的主人公方枪枪代替我们问出了一个又一个被我们大多数人忽略的疑问,为什么只有女孩才能抱着洋娃娃玩过家家游戏,男孩就要围绕玩具飞机,模拟战争打转?为什么一直要争取得小红花?为什么上厕所就一定要拉出屎不然就要挨打?
幼儿园老师以威逼利诱的方式给了方枪枪一些提示,只有这样才能合群,大家才能一起玩。有些规则是约定俗成的,对于方枪枪来说,幼儿园规则是必须遵守的,一切以老师为准,也许我们就是这样适应着成长,知道完全承认种种社会规则,直到完全被驯化为一体,直到没有了判断,没有了怀疑,只剩下麻木。
方枪枪因为幼儿园老师的命令而被同伴们疏离,当他冷眼看着其它小伙伴们玩游戏,最终忍不住冲上去捣乱而被老师大加训斥并遭到更残酷的集体孤立加禁闭的惩罚。很多人认为这是对他顽劣行为自食其果的教训。但我更多理解为这是一种误解,这是方枪枪本能的行为,人是社会性动物,我们都害怕孤独,害怕被抛弃,方枪枪以这样一种举动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想重新获取大家的注意,也许这是一种最无力的反抗,但是这总比被彻底孤立,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更让人觉得恐怖的状态要好。方枪枪的“错”也许不是错,但是他叛逆,脱离规则的行为被定义为一种“错”,那么这就真的成为了一种错。
方枪枪在这种不断置疑,不断碰壁,不断受到惩罚的状态中慢慢成长,开始变的圆滑,开始和其它小朋友的步调变的一致,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更现实的意义是这样才可以和小伙伴们一起玩。我们往往最怕得到的结论是你和大家不一样,好象被赤裸裸的单列出来,让我们一下子失去了依附感和安全感,为了尽快消除这样一种状态,我们开始慢慢试着妥协,希望重新容入集体,被划定并且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才感觉到安全。当大多数人在为自己的“回归集体”而沾沾自喜的时候,也许这正是一种无尽的悲哀。我们正在被慢慢的被同化,渐渐失去了自己的话语权,被制度打磨的棱角全无,渐渐地忘记了怎样反抗。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存在特权,它可以挡住其它非议,给人们的行为找到合理的理由,那么,这是不是又一种形式的欺骗。我们仿佛透过方枪枪的眼睛看到又一个疑问:好孩子的标准是什么?
影片的最后方枪枪偷偷溜出学校,来到公园的时候恰好看到一队敲锣打鼓伴随下的知青身上挂着大红花迈着整齐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街上,此时他被锣鼓声震的头脑发蒙,看着耀眼的红花开始感到眩晕,最后晕倒在路旁的石凳上。随着电影的镜头我和方枪枪一样感觉到了恐怖,小红花变成大红花,我们又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争取的到,它甚至成为我们活着的目标和方向。导演把此场景置于这样一个特殊的年代显然是回避了一些敏感的问题,这其中其实更深刻反应的是我们当下所面临的这样一种状态,它不应该被人们所忽视和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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