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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散文: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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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20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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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可以改变容颜,但却可以丰盈心灵,一年又一年,心灵之树应该会越来越茁壮,参天耸立。作文网小编为大家精心准备了《新年散文:年猪》,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如果想了解更多的写作技巧请继续关注我们出国留学网的作文栏目。

新年散文【一】:年猪

  冬至过后,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彻骨逼人的寒风呼啸了一整夜,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往年的老家,在这寒冬腊月临近年关之际,为了过个好年,父母总没完没了操劳着购置年货,杀年猪,做冻米糖,打年糕等等,唯有杀年猪最为兴师动众,又好玩又有吃,热闹得就像过年演习。

  人很是奇怪,无需刻意,总有一些远去的光影,在童年记忆胶片里一幕一幕,时不时映放在眼前,心底就会泛起阵阵暖波,这时候自己的嘴角会悄悄地轻轻翘起。

  八十年代中期,大伙的日子清一色,清苦。平时没什么东西吃,想吃肉,更难。我一出生便想吃肉,因为我喜欢吃肉,可哪有肉吃,除非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心咬下一口。记得那时老师站在讲台上告诉大家,我们过得多么地幸福,外国小朋友就没我们幸运,他们在寒冬腊月还光着脚在街上卖火柴,非常可怜。我想,世界那么大,我真幸运,出生在中国,再不济,等到过年杀了年猪,想怎么吃都行。

  老师咽了下口水接着说,等你们长大了生活更美好,那时进入了共产主义社会,实行按需分配,需要多少就能拿多少。我又一想我亏大了,怎么这么不幸运,要是晚些年出生就好了,一出生就能吃肉,何必等待年猪那么远,一天吃一头都可以,不是按需要吗?对,我需要的。

  尽管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但我的肚子常常觉得饿,我就想吃块肉。但我能做的只能等待杀年猪,总不能真的跨入猪圈从猪身上咬一块肉下来吧。

  人勉强可填饱肚子,哪有多余粮食喂猪,一户农家,一年里能养一头猪,便是老天格外垂顾。当然偶尔需要点运气,因为猪和人类一样,有喝水也能长膘的先天肥胖型的,那自然撞了大运,也有怎么伺候只能长成猴哥般精瘦的,你也无奈,那时没有激素饲料一说。

  开春后,父亲买来尺把长的猪仔关进大灶边不足4平米的猪圈里。初来乍到的猪仔对于陌生环境十分不适,总使劲地冲撞着围栏,“唔哩”“唔哩”叫唤个不停,我放下作业本,扔一把菜叶下去,换来片刻安宁,菜叶吃尽,它又故态复萌,冲撞如故。我便背起簸箕,来到金灿灿的油菜地里,春风吹又生的嫩草遍地都是,一抓一大把。很快便将满满的一簸箕猪草放进大锅里煮烂,倒进猪槽,随即“哼哼唧唧”、“哔哔啵啵”声响起。

  小猪渐渐适应了这个新家,自然过上了优哉游哉的日子,吃了睡,睡醒了又吃,除了长肉,无所事事,每当作业来不及做时,真想让它帮忙听写生字。可是忙完了作业,我照样得去池塘里捞水浮莲,这种猪食不好对付,用菜刀将它剁碎的过程会触碰到它的汁液,皮肤接触之处便会奇痒难忍,抓不得,挠不着,不知道是手上痒,还是心里痒,站也不是,跳也不对,经验丰富的母亲立即将我双手浸泡在热水中,看着烫红的双手,想着过年的红烧肉,我强行将眼眶里的泪水回收了。

  猪在一天天长大,天气也一天天变冷。猪也似乎变得越来越懒,躺在松软的稻草地铺上一动不动,什么事也不干。父亲推回了一独轮车白萝卜,我赶紧帮忙卸下来,将萝卜一个一个切碎,一不小心给自己的左手食指一刀,顿时血流如注,连里面的森森白骨都看见了,我“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吓得猪极不情愿地抬起头瞥了我一眼,啥也没说,哼唧一下又躺下做它的美梦了。

  待伤口撒了点石灰粉,我继续为猪做晚餐。

  猪呢,猛吃,猛睡,猛长,体型如同日本相扑选手,三围都不好意思让测了。邻居无不慕名前来观瞻、讨教,无不啧啧称赞。母亲嘴角挂满了笑容,一双布满老茧的手不停地搓来搓去,我也跟着笑面春风,虽然伺候猪是我的业余劳动,但毕竟还是有功劳的嘛!不信,你去问猪。

  猪好像也听懂了邻居的赞美,又抬起头来哼(ˉ(∞)ˉ)唧几声,算是回应。受了表扬的猪就像得到老师鼓励的孩子一般“鸡血”,吃食愈发努力了,直蹭蹭地不断往上长,肥得不能自已,四蹄都难以承受280斤之身躯,连走起路来都颇为吃力,屁股一扭一扭,像是跳迪斯科。

  长到冬至边,猪继续在增肥。喂它吃食它都趴着吃,拉屎撒尿更是坐着便来。父亲经常拿把扫帚进去为它清理,它倒也通达人性,“哼唧唧”答应着,主动移开屁股,步履蹒跚艰难地挪到另一边,十分听话,积极配合,当时我就想奖励它一颗五角星。待清扫完毕,才摇摇晃晃走回来,躺下,继续做美梦。

  “吃吃睡睡(老家话念kong,去声),一刀痛痛”,这是数千年来猪的宿命使然。

  母亲打开圈门,把它从圈里吆喝着出来,哄它走到院子里。临时请来的几个“杀手”,瞅准时机,一拥而上,一人双手擒住猪的双耳紧紧稳住,猪立刻惊恐地嚎叫起来;一人扯住猪的后腿将其放倒在地;另一人则抓住猪的前腿免得它乱踢乱蹬。“一——二——三——”一声呐喊,猪便被仰面朝天死死地摁在案几上动弹不得,滚圆粉嫩的大肚皮随着歇斯底里的哀嚎而起起伏伏,宽厚敦实的脊背如同洁白缎子一样的皮毛,它睁着无辜清澈的大眼睛,哀怨地看着我,湿润粉色的鼻唇,“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它几次试图挣脱,总以失败告终,反倒安静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干嚎几句,像是被捉上盘丝洞的猪八戒,满身无奈,唯有等待猴哥来救。

  可惜它终究不是二师兄,也没有大师兄。更不可能等到骑着快马的大侠一声喝令:“刀下留猪!”总归所有美丽的传说故事注定和它无缘。

  它只是我们家的一头年猪。

  利用平时煮猪食的大锅,热气腾腾地烧了一锅沸水。木佬,十里八乡的杀猪匠,人高马大,力无穷尽,技艺高超,待猪血放尽他就把死猪拉进开水里面烫,刮毛剖膛,连皮带骨,割下猪头,切下猪脚,留下全腿……

  大家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有央求赊一副肠衣的,有想买一对猪腰子补肾的,有讨要板油领回去熬油炒菜的,……父亲母亲站在一旁,一会儿递刀,一会儿递刷,一会儿拾掇着案板的猪肉,一会儿与杀猪匠商量着事宜,一会儿应对着围观人群的现场采访。孩子们绕着案板开心地钻来钻去,细心的母亲担心刀剪无眼,伤了人可不得了,“别急,一会儿煮熟了,叫雪忠(我小名)给你们家端去。”可是人群依然有增无减。

  冬日的暖阳依旧高高挂在天上,一同分享着人间杀年猪的喜悦。小猫伸了个懒腰,喵呜着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看能捡个什么便宜货。村里的大黄狗像接到通知一样不约而同地赶来,在人群中窜来窜去,这边嗅嗅,那边闻闻,又像是专门受我们家邀请过来帮忙似的。

  凭借以往经验,我识趣地来到灶底,劈了几截老树根,塞进灶膛,烟囱里升腾起袅袅炊烟,柴火霹雳啪啦地响起来,火光把我脸上灿烂的微笑映照得红彤彤。锅已经烧得通红,母亲将一大盆剁成块状的半瘦半肥的花肉排骨全倒进锅里,“嘶”的一声,香味扑鼻的白气只往我鼻孔里钻,我一摸嘴角,湿了。

  母亲撒了半碗盐,倒了一碗“女儿红”,又是“嘶”的一声,白气更多,更香了,嘴角也更湿了。母亲盖上大锅盖,我卖力地添了一把柴,锅里“咕噜咕噜”在响,像是世间最美妙的音乐,阵阵白气从锅盖的缝隙处钻出,源源不断地飘向黑乎乎的屋顶,整个灶房香透了。

  也许母亲透过雾气,依稀看见了我嘴角的液体在火光照耀下多么的晶莹剔透,便掀开锅盖挑起一根滚烫的骨头递到我手里。我连嘴带手地撕扯着半生不熟油滋滋的骨头,把肉一点一点淘尽后,愣是像捏着骨质工艺品一样,没舍得放下。

  我当烧火夫的干劲更足了。

  巧妇无米难以为炊,憋了一年的母亲此时小宇宙爆发般大显身手,茶油爆炒、红椒作伴、姜蒜调味,红烧肉、葱油腰花,辣椒炒猪肝,毛血旺……不能再往下说了,不然你的嘴角同样会湿。

  灶底的美味佳肴流水般端到八仙桌,筷子迫不及待地动了起来。

  开席之前,母亲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酒瓮层层剥开,舀出一大碗“酒娘”倒进父亲碗里。平时滴酒不沾、荤腥不碰的父亲,此时笑眯眯的脸泛起红晕,俨然是个十足的超龄少男,一口酒一口肉的把酒言欢,把胃吃翻。今天他实在没有必要像平时一样伪装成喝酒不会,见荤反胃的样子,我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心想:杀年猪真好。

  岁月像把杀猪刀,我们的容颜被雕刻得日渐沧桑,疲于奔波的生活,让我们鲜有闲暇对过去回首张望。那曾经的快乐和满足,当它们再一次从记忆深处剥离出来时,一颗麻木的心顿时温润起来。

新年散文【二】:新年寄语

  外面冰天雪地,室内温暖如春,室内的鲜花热闹的迎接即将到来的春天,香气就差召来蜂蝶了。

  看到这些,满心喜欢。

  走进一月,其实春天在我看来已经提前来到我的生命里。

  走进新的一年,时光老人已经准备好待翻的日历,那每一页上上都精心绘制着动人的画面,温暖如春,火热如夏,凉爽如秋风,纯洁若白雪。

  时光老人站在时间的流里,慈祥又不失严肃地对我说:“慎重的写好每一页吧!”

  岁月留痕,流年在花开花落间转身,陌路旁你随手撒播什么样的种子,就会开什么样的花。若是仅仅喜欢莲花或雏菊,可绝不要播撒上牡丹之类的高贵品种。否则那于开花之日应该会是望花兴叹了。

  “衣服脏了要洗,常洗的衣服不脏;心灵脏了也要洗,常洗的心灵同样不脏……衣服越洗越旧,心灵越洗越新。衣服可以换新,心灵则只能自新。”

  “你在路上,不代表出发;你出发了,不意味着就是前进;你前进了,或许离目标更远。在路上,不说明你就会走路。”

  这些接地气的话语,是林清平先生的《禅眼看世界》里的句子,宛若父亲兄长般地教导款款入耳入心,又使禅眼禅语平实无华到一如自家院落中的菩提树。

  时光老人正看着我们修行,心灵要时时自新,要学会时时看看自己走的道路。

  新的一年里我们总会对自己许下很多美好的祝愿,譬如快乐,健康,家人幸福,多挣钞票,职位升迁,买房买车等等。

  我的祝愿是踏实地过好每一天,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行。做人善在先,做事须认真,爱心化春风,温暖身边人。微笑写在脸上,真诚装在心间。祈祷世界上没有战乱,没有饥饿,没有灾难,唯有平安!

  做一个幸福的人,每一天读书,写作,去锻炼,让自己从精神到肉体都是健康。

  做一个有信念的人,背起行囊,开始涉足更远的风景,遇到再大的困难,流再多的汗都不言后退。

  做一个温暖他人的人,温暖日渐冷漠的世界,火柴虽小,但足以照亮一方黑暗,擦亮夜行者的眼。

  岁月可以改变容颜,但却可以丰盈心灵,一年又一年,心灵之树应该会越来越茁壮,参天耸立。

  让有缘同行的你我一起肩并肩,走进流金岁月,听震颤心灵的时光音乐,赏更美丽的人间风景。

新年散文【三】:写在周年

  新年的钟声如期响起,元旦不期而来……自工作后,我就不喜欢元旦这个节日,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决定这样的一个节日,带给我的是更多的忙碌和没日没夜的伏案。

  正如我以前说过的,岁月的年轮不会因你不喜欢而停滞不前,也不会因你喜欢而加速。但是随着年齢的增大,心理上却越来越觉得时光的脚步匆匆。很多相似的或不相似的事每天在华丽丽地上演着:三天的元旦假期与2010年一样,一天也没有多,一天也没有少;12月31号与好友一家子一起欢聚,把酒言欢同样进行着;唯一不同的是,今年多了一户朋友一起聚会,比2010年更见热闹。工作的忙碌也重复着过去的故事,加班的心弦从未曾放下。

  三天的假期一晃而过,4号去了次杭州,5号开始喉咙发紧,人开始极度不舒服。到了6号发烧、喉痛齐上阵,去医务室配了些药,晚上回家吃饭时,因医生告诫可能会传染,只能诚实的告知家人我喉咙痛,让他们离我远点。儿子一听,在边上童言无忌地说了一句“:妈妈,你别穿这个衣服了,记得去年你喉咙痛的时候穿得也是这个衣服。”一语道破天机,被儿子如此一说,仔细一回想,还真是那么凑巧。去年也是一月四号,正当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喉咙开始作梗,痛得无法吞咽,一直当感冒医治,却未见好转,直至动刀子……

  经如此一回想,心里不免后怕起来。去年开刀前的一幕幕不断地在记忆深处翻滚。最让我难忘、害怕的几句话不禁浮上心头——

  “你是***吗?”

  我用力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的点头回答“是的”

  “按医院的规定,做手术前的衣服都换好了吗?”

  我还是带着那一丝装出来的淡定笑容回答:“好了”

  “把手牌带好,因为你是要全麻的,这个手牌就是你的身份证了,医生可以知道你是谁”

  “哦”,这个字眼吐得已经有些些战兢兢了。要知道,虽然在此之前,我也开过几次刀,上过手术台,但是,那都是半麻状态,我的头脑是清醒的,我可以听见医生们的说话声,以及器械发出的轻微的金属声。而这次是全麻,麻醉过后,人就毫无知觉了,如果麻醉师手艺不到门一点,也许就88了……这么想着的时候,心里的恐惧在一点点上升。那时候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逃离!

  “**,现在核对完毕,我来接你了!”

  一听到这句“来接你了”时,脑袋“轰”的一下就晕了,一片空白。仿佛这一走就是天上人间,阴阳两隔了……不禁愣怔了地站了在那里。那份恐惧与害怕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紧紧地攥住先生的手,仿佛我这一放手,就将是永别。接我的护士看我还站在那里,催促说:“你快躺到推床上来吧,我是专门负责推你去手术室的!”

  “哦”。我机械的上了推床。先生帮我盖好了被子,脸上的神色也有几分凝重。也许是看出我的不安与恐惧了,“我们找的医生在金华是最具权威的,很快就好的,我会在外面等你。”

  “嗯,我知道。我都是开刀专业户了,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他比我更焦心。所以脸上还是努力挤出几许笑容,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心里的那份空洞与恐惧,随着推床的前移在逐步加深,那句“来接你”,一遍一遍的在脑袋中轰炸……那段路也许是我目前为止所走过的最漫长的一段路了,尽管事实上我躺在床上,不要我自己一步步走进手术室,但是这种离地的空虚感,离地的恐惧感却是从未有过的一遍又一遍的袭击我的心……

  进入手术室,一群医生早等在那里了,医生很和善,里面的护士笑容很灿烂,边轻声细语的安慰我别紧张,边通过挂液体的形式给我注射麻药,不一会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悠悠醒转过来时,只觉得周边好像有哭声,隐约听到有人在讲:“这人不行了,快让家属进来最后看一眼……”接下来就是嘈杂的脚步声……难道我进入了停尸间?一阵恐惧感袭遍了全身。我努力想睁眼看看自己究竟身处何方,可是好像身体都不听指挥似的,浑身的软绵绵。只是头脑好像是清醒的,听着那些护士们或深或浅的谈话,我渐渐知道自己不是在那恐怖的地方,而是在术后观察室,要等完全清醒后再回病房,而我刚才听到的隐约哭声,是因为与我仅一帘之隔的那一边,一位在手术途中抢救不过来的病人,仙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声音开始安静下来时,终于有人来搭理我了,核对了手牌后,终于推出了那手术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先生那张熟悉的脸,还有在那个医院上班的同学的脸。那份重见的感觉真好!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切除了一侧,切除部分化验过了,是良性的。”先生迫不及待的告诉我,其实也是在告诉他自己,直到这一刻,他那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些许。我努力点着头,回应我的开心,医生却一定要求我开口回答,我努力的说,声音却很轻微,不过医生却已经露出满意的笑容。“她能准确回答,并能发出声音,说明手术基本上成功了。这个手术最大的风险就是声带被损坏,导致以后说不出话来。”

  事隔一年,原本以为早就过去的事,原来在心里还是留了一个坎,当如此相似的一月逐渐走近时,心里总是有那么点点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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