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着一身素雅的裙装,在镜子面前看了又看,换上一双我以为不会再穿上的鞋,在出门前问我的舍友这样穿可不可以,她习以为常地说:“还行。”于是,我信心满满出门了。事实上,我不过是出去食堂吃饭而已,但就是忍不住想要像宿舍楼下的鲜花一样在夏天给人享受,得到赞美。在回来的路上,有三个路人,二女一男,应该是有一个人夸我吧,只听到一位女生说着:“我觉得没那么好看。”我装做没听到走了,在回来的楼梯口上,说实话,心情糟糕极了。同时,我也在想,怎么才算是好看?
在我小学的时候,我是个胖胖的小傻瓜,别人六年级的时候已经会穿裙装了,我还是穿着我橘子颜色印着卡通的衬衣,还有一条又紧又低的牛仔裤,每次看着小朋友们在教室门口玩跳绳的时候,偷偷在边上不停地提裤子,就怎么到了高中,开始穿破洞,开始把“带我长发及腰,少年你娶我可好”挂在口头,也在乎自己面部的保养甚至是胸部的大小,就是希望有人能夸自己美丽。想来当时也是好笑,真正的美丽应在内心,如果是相貌并不出众但待你极好真心关心你的人,你会觉得她不美吗?
说到关心自己的人,第一名非父母莫属。初中时遇到一个数学满分极聪明的男生,在一次数学小组长的竞选中他输给了我,在结束之后,他对我说:”你没有资格。”而我也是懦弱,一句话不说却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哭了一个小时,于是,开始了真正的努力学习,也在无数次“观察敌情”中暗恋了那个男生。初三的时候,班里一对情侣由于网名暧昧被发现了,在一次班会中,班主任委婉地告诉各位家长班里有人在早恋,而这是在我们年龄所不允许的。我的父亲回去后就翻我的电话本和书包,当时我对他的行为真是恨极了,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明白了这也是一种关心,虽然方式不对,但他仍然是帅气的父亲,我也相信在父亲眼里那个笨笨的胖胖的我也是美丽的吧,要不然他怎么会怀疑其貌不扬的我会谈恋爱呢!
言归正传,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我想证明我的观点,内心的美丽才是真正的美丽,至于外观的美丽都是我们的选择,于是我开始观察,从那些谈恋爱的人身上观察,而且,这在大学是十分方便的,因为到处都可以看到谈恋爱的大学生。我在五楼楼梯口的窗边背书时,听着楼下奶茶店一群男女说笑,谈论对方有没有男女朋友;我在路边散步时,观察一对对情侣样貌是否登对,谈论的话题是否聊得开有内涵;我在买东西时,注意到情侣的消费情况,等等。我发现,那些两个人间有一种像是老夫老妻恩爱的气氛的情侣,女生更偏向气质型,尽管她样貌不出众。
也许,我们每个人都在寻找让我们与众不同的美丽,当我们看到那些美丽的东西时,我们应该抱着欣赏的眼光,无论他的身份地位或品性,我们都应该像宿舍楼下叫不出花名的鲜花一般,用自己的美丽给夏天添一份凉爽。
生活散文【五】:父亲最后的礼物
1999年4月24日下午3点左右。“你赶快回来吧,咱爸绝食已经快一个星期了,谁劝也不听,看看你有没有办法?”二哥在时间过去了。
回到家,我就跪在了父亲的床边上,流着泪对父亲说:“爸,你不吃饭我就不起来。”父亲对着站在我身后的四弟说:“小四,去给我盛碗稀饭去,你三哥回来了,我得吃饭。三儿,你去吃饭吧,吃过饭我有话跟你说。”
吃过饭,我回到父亲的房间,四弟偷偷跟我说:“咱爸就喝了一口稀饭。”父亲说:“你们都出去吧,我跟三儿有话说。”一家子人都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我们父子俩。父亲说:“把我扶起来,把我抱在怀里,咱爷俩今个儿好好说说话。”
“三儿啊,别劝我了,死的决心我已经下定了。三儿啊,这世上啊,谁不怕死啊,我也怕,我也不想死。可是,现在我活着还有啥意思呢?整天地躺着,屙尿都在床上,这不是作践他弟兄几个吗?我绝食前试过了,让你大哥拿个馍放在我的手上,我没有本事送到我嘴里,我每顿饭都得人家喂。当时试的时候我就想过了,只要能够自己拿着馍吃,我就不死。可是不行,我没有做到,我只能死。
“前面几个月都是冬天。就是这冬天,你没闻出来这屋子里的一个人都恨不能当做两个人用,谁还有工夫伺候我呢?除非把地里的麦子给扔了,我忍心吗?没有人看我,我连个苍蝇都赶不了,这屋里味道又这么重,万一苍蝇在我的脸上生了蛆,要是传出去,你们弟兄几个在咱乡里乡亲的面前还咋混啊?
爸怕死,爸不想死,不然就不会拖到今天。我之所以选择现在死,就是拖不下去了,再拖就要影响你们几个了。我要死,只能不吃,没有其他办法,我没有其他本事了。再说,用其他办法,对你们那是啥影响啊?
三儿,你别哭。你们几个啊,对待我够我的了。你打外,为我的病东跑西颠的,全靠你;他们几个啊打内,一天到晚地伺候着我,也伺候我八九个月了。够我的了,你们也尽了孝心了。我没有什么生命来换取儿孙好名声的父亲,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在父亲面前,我只有不停的抽噎,父亲也陪着我流了满脸的泪花……“爸不想死,但不能不死啊……”以后的几天里,父亲的话反复在我的耳边响起。
父亲绝食二十二天后去世了。出殡那天,乡亲们都来了。丧事场面很宏大,也很排场。乡邻们对父亲的做法都啧啧有声,佩服不已。还当面夸我们弟兄几个是“孝顺的榜样”。
办完父亲的丧事,我们弟兄五个聚在父亲留下的两件破房子里,大哥说:“咱爸就留下这几件衣物和被子,一个人拿一件做个念想吧。这屋子也不能住人了,改天扒掉算了。”
二哥说:“咱爸走了,我们弟兄几个轻松了……”说罢便嚎啕大哭。我抱着二哥的肩膀,泪水止不住地流:“是的,轻松是咱爸给我们留下的最后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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