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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逆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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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20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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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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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标题: 悲伤逆流成河
关 键 词: 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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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聚散离合,我已经习惯,谁是谁的天长地久,到头来,彼此还不是生命的过客……

我和他的故事简单到纯粹,安静到落泪,就因为一条发错的短信,所有的一切都静静上演,好像冥冥中的注定。

他说我给他的感觉很温暖很贴心,他已经习惯和我这样聊。其实,我对他的了解并不多,我只知道他叫陈曦,计算机系的。而他对我的了解则更少,我只告诉他,我叫小繁,学的是新闻。虽然在同一所学校,我们没有见过面,他一直要求见面,我却一直在推辞。我害怕,我不想打破这种幸福的感觉,因为距离可以产生美。相见,也许只是徒增离愁……

他没有再逼我,只是一直默默地等待,他说他会等到我见他的那一天。我说尘世多变,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他给我的回答是:我心永恒,永远等你……可是永远有多远呢?

以后的日子里,他每天会送给我一条祝福。有的时候,他也会去上我的选修课,他说他一直坐在最后一排,因为这样他就可以永远在我身后了。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的心都乱了。坐在如血的残阳下,我一半是寂寞,一半是自得。我以为自己不会哭,但泪水却一滴滴清晰地坠落,为了一个陌生的朋友,为了一份说不出的爱恋。

爱,静静流淌开来……我轻易地爱了,因为相逢。

国庆回家的一路上,都是他的短信陪着我。我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细心的男孩,一路上他都提醒我要小心陌生人,要记得把包放在胸前等等。那一刻我想我们挨得很近,近得几乎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窗外绵绵的细雨,增加了我一份化不开的系念。我想我已经习惯,习惯了被他保护的感觉。

然而毕竟我是一个理性的女孩,我们只用短信联系着。有一次,在他的再三要求下我才接了他一个电话,那也是唯一的一个。后来我请他以后不要打电话过来,他问为什么,我说我只是不习惯。其实这只是一个谎言。听说爱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在拨通电话时,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而我当时就是这种感觉。对于他见面的要求,我也一直拒绝,为了这个我甚至骗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可他却说,不要紧,我们可以公平竞争。望着冷蓝色屏幕上的这行字,我觉得自己漂泊的心终于可以定了,孤独也在瞬间散去了踪影。于是我决定,情人节的那一天,我要把的思念告诉他,然后答应他见面的要求……

那时已是十二月了,我静静地数着日子,我想再等两个月,我们就可以见面了。那段时间我一直保持着女孩应有的矜持。我也想看看他对我的爱到底能持续多久。

也许花开到了极致,面临的是凋谢,而缘分到了极致,面临的就是分别。一月份的时候,他的短信渐渐少了,起先是一两天没他的消息,接着是一个星期,然后是一个月……

我曾经说过,我永远都不会后悔我自己所做的事,可是当我感受着他渐渐远离的身影,我却莫名地流泪。每想他一秒,心就痛一秒。坐在黑夜里,我会问天上的星星,你是否一切都好。

我确定他曾经深深地爱过,我的感觉不会骗我。所以二月初的一天,我主动找了他:“时光如梭,故人是否依然如旧……”但他给我的回答简洁而冷漠:“我很好。”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我终于知道原来我们故事已经结束。那天离情人节还有7天。

花非花,雾非雾,轻烟淡愁,情人节如约而至。那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只有影子与我相依相守,我站在冷风中孤独落泪。

我诧异我们的相识,也诧异我们的缘分。比如圣诞节那天我无意中走错一个教室,却在那个教室的宣传栏名单上看到了他的名字;比如期末考试的时候,我在我们的考场里发现了他们班的名单,原来他们上午考,我们下午考,而且他的座位就在我的旁边。这些事不是我骗他,而是他没有问,我也没有说。他永远都不知道有些时候我故意装成冷漠,只是不想让他知道我有多么依恋他……

我一直在等他,等他说想我,可是我等到天都下雪了,他却好像消失在人海中一样。我终于知道了,原来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但是,你相信天意吗?我记得他曾经跟我说过,我们总是擦肩而过,可是第二学期的选修课上,我意外地听到了他的名字。那一刻的感觉无法形容,只是惊讶之余还有几分感叹命运的安排,我想我们长长的距离终于可以缩短了,但是那天我还是不认识他,因为他坐在我的身后……

接下来的日子,我想找他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但是我依然没有勇气,我害怕这一次被拒绝的会是我。有空的时候,我会到他们的教室坐坐,一个人静静地感受一下他的气息。后来的几次课选修课,我都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然后渴望老师的点名。终于有一天,我等到了。当老师报到他名字的时候,我看到一只有力的手举起来,再然后,泪无助地流满我的脸颊。他身穿粉色衬衣,外加黑色外套,有点阳光,又有点忧郁的,我喜欢的类型。可是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女孩……那时,我离他的距离不过一米,他坐在我前面的前面。我现在是怎样一种心情呢?当我终于见到他,他的身边却依偎着另一个女孩,长得并不漂亮,比我不漂亮,至少我这样认为,不知这叫不叫嫉妒。整整两堂课,我的心思全在他的身上,我看她靠在他的肩上,看到他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我的心痛到麻木……下课了以后,我就一直默默地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手拉着手相亲相爱的样子,然后又孤寂地流泪。

从那以后,我常常会看到他们,而他只是默然地从我的眼前走过,不带一丝的感情。每次这个时候,我就会想起他以前讲过的一句话,我们为什么总是擦肩而过……

那一天,陪同学去医院看感冒,却意外地看到他急匆匆地从医院的大门口跑去。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一打听,才知道刚才有一辆摩托车把一个女孩撞倒,那女孩现在急需输血,但是现在医院缺少0型血。他急着找人帮忙去了,因为那个女孩就是她,怪不得他那么着急……那时唯一的感觉就是我应该帮帮他,尽管我和她是那么势不两立的两个人。但是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找到了医生,要求输血救她,因为我也是O型血。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告诉他们我的身份。医生同意了。

躺在病床上,看着脸色苍白的昏迷的她,看着我的血液慢慢地流进她的体内,我的心痛得百转千回。为了他,我什么都做了,还做了一件我都异想不到的事,救了我的情敌……

输完血出来的时候,我的头有点晕,就在医院门口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突然看到他带着一帮人冲进医院大门,大汗淋漓,就这样我们又一次擦肩而过。现在的我已经不抱任何幻想,只是希望把他的样子描摹在我的心底,然后储存在从海底捞起的贝壳中,千年万年,直到地老天荒……

我曾经答应过他,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哭,我想我可以做到的,因为我已经没有一个可以承载我眼泪的肩膀了。但是忘了他,我做不到。我想我注定今生为他漂泊。

是命运的安排吗?他是手心,我是手背,他是此岸,我是彼岸,永远都走不到一起……世界本无沙漠,我每想他一秒,上帝就落下一粒沙,从此便有了撒哈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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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