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键 词: 路上精美散文
散文分类: 精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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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在路上,是我喜欢的一个词,它对于我而言,是一种情绪,是一种态度,是一种生活的方式。其实这一生,我们都在路上忙碌奔走,我们从少年走向中年,再迈向老年,我们从清晨走到黄昏,再去度量黑夜的尺寸,在飞驰的岁月中所经历的人和事宛如路上的风景,寂寂地陪伴着我们,在那些被风吹起日子里,莫名从心中的某个角落中窜出,发出雷鸣般的轰响……
从江西的山里回到现实中已很多天了,在这城市的喧嚣中,混沌的日子里,在路上的那些时光越发地清晰起来……
一出行
一直以来,喜欢远行,也走过不少的地方,但都是那样蜻蜓点水般地一掠而过,便是那样的惊鸿一瞥,也让我兴奋不已。可是我渴望与自然更为亲密的接触,那应该是一种最为深切的拥抱与探寻,我渴望用我的腿脚去丈量每一个未知的幽僻荒野,我渴望能够在某个月朗星稀的夜里,在一片明净里,对着天空张望,那时候即使你不了解宇宙,却也可以感受无穷的力量。于是在N年前,我产生了要加入驴行行列的希冀,哪怕一次,我也很满足。可是现实生活的牵绊,当然最大的困惑来自于对自身腿脚力量的怀疑,让我最终都没有勇气成行。
我的第一次“驴行”便在这样的渴望与犹疑中来临了。
五一节前两天,丁在MSN里告诉我说他五一计划是去江西第一高峰~武功山,并向我描绘了武功山的云海、高山草甸等美景,说得我很是神往。丁在我眼里是位老驴了,走了很多的地方,拍了很多的美景。喜欢看他写的游记类文字和图片,作为同学的同学,是我一直以来颇为敬重的,也一直很向往能和他这样经验丰富、沉稳风趣的老驴一起旅行一次,那一定会是一次难忘的旅程。
于是,我迫不急待地上网搜索武功山,看到了高山草甸的图片,真是美极了的那种绿,还有云海,也很令我神往。那么唯一的担心就是我这样平日不锻炼的人能不能走下来?倒是丁鼓励我,说相信我能走下来。在他的鼓励下,在无限的神往中,我感觉热血都沸腾了,毅然决定要去。但心里还是很惶恐的,我实在是害怕成为丁和他朋友的负担。那天下着雨,我赶去人民大厦的火车售票点买到萍乡的车票,被告知票已售完。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在得知票售完的时候,我是松了口气的,好象放下了一种希望,也放下了负累,在心里对自己说:是天意不让我成行。而丁是个坚持的人,在得知我没买到票后,决定动用他在始发站泰州的朋友帮忙弄票,结果在出发的前一天,我去火车站拿到了票。那么,还有什么可以阻挡我走向山野的脚步呢?
丁帮我准备了户外的装备,其它的我一概不知道需要准备些什么,买了些吃的东西(其实我以前出行,很少买吃的,但那都是腐败游,吃住都是安排好了的),请了30号下午半天的假,失眠两天以后,我们出发了!
二三人行
这次同行者还有一位是来自淮安的T,初见T,是在接我去车站的车里,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便产生了很大的担忧,因为我太不专一了,穿着爬山极为不便的牛仔裤!当然不专业的地方太多,可能从头到脚就没有个“驴”样儿。
三十号下午3:50分,从泰州驶往广州的列车隆隆驶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熟悉站台,这趟列车会将我带往一个陌生的地方,接受一种陌生的挑战,我是既兴奋,又担忧。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山里。
曾经说过,我喜欢坐火车旅行,在火车的咣铛声中,看窗外变换的风景,心情也会跟着起伏,我常常会有陷入一个人的窃喜或一个人的悲伤里,无论是喜或伤,只要是陷进去了,都会让我喜欢。但这次火车上,我却多了些心思,多了些怕自己不能承受担当的忧虑。其实平日里,我是个很少忧虑的人,因为我认为忧虑是现实生活的一种负累,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也终会远离。
下铺有个前往鹰潭的小女孩,一上车就粘上我们了,有了她,我觉得心里多了许多的阳光,小女孩就像一个透彻的精灵般活跃在车厢里,在睡觉前非要将她的开心果送给我,让我带着到山上去吃。直到熄灯,她还爬在我的床上磨蹭着不肯下去睡觉。在火车上总会遇到些这样让人愉悦的面孔,夜里迷迷糊糊中,听到她下车的声音,心中竟然有丝丝的不舍。
五一的早晨,烈日当空,我们来到了萍乡。大巴在萍乡街头行走着,这个城市建设得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并没有显露过多破败的景象,街头也能显现繁华和热闹。
从萍乡到宣风的中巴车,和扬城好多年前的中巴一样,在路边拉上了我们。宣风是个县城(?,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下车的地方也是在路边,可以转乘去万龙山乡的中巴,一看那中巴上已挤满了人,还需要等四十分钟才发车,况且从万龙山乡至登羊狮幕的山脚还有约一个小时的行程。于是将包聚集在一起,看包自然是我的事了,他们两个分别去找直接将我们送至山脚的车子。等了好久说好的车子还没到,无奈之下,决定坐摩的前往。这儿的摩的也很有特点,车上都绑着那种特制的伞,那种伞可以连带帮坐在后边的人遮阳。谁知道等我们上车的时候,他们却将那伞收了起来,原来路途中有风,是不可能用这种伞的,那么这伞就成了一种招牌,一个广告而已。
摩的行驶在山路上,忽上忽下,呼啸着驶过,很是刺激,加上T是个十分有趣的女子,每一个陡坡,每一处溪流,每一个瀑布都会引起她的惊呼,是那种夸张的有趣的激情的,这在以后的几天山里也可以感染得到她的热情与奔放,而我不能,我是沉默的,哪怕在心底里惊叹过,也只放在心里。
三在山中第一天(到达羊狮幕,露营沈家大院)
摩的一直将我们送至登山的脚下,在山脚下就能看到山上的两只瀑布如在天上般悬挂在空中,在阳光的映射下发出银色的光芒。在山脚下吃过T带来的自制汉堡后,我们开始登山。
面对山,开始的脚步是轻快的,但没过多久,我开始大口的喘气,加上背包的负重,我感觉心都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般,那时候,我一定是脸色惨白,浑身的冷汗。丁和T鼓励我说,他们也一样喘气,但我很清楚地知道,我不行了,我自己在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不行不行,我已经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已经到极限了,我要下山!”于是我提出了下山的要求,遭到了他们的一致反对,这时候下山,不是白来了么?这时候,T开始责怪丁,说是这样艰难的路线,居然带一新驴,不要说背包了,就是一身轻能走下来,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当然这样的责备在以后的几天里,随着我体力的削弱,她都会拿出来责备一番丁丁。我知道,T的责备是真诚的,是出自内心的,但每当我听到她这么责备丁丁的时候,我的愧疚都会增加一份,我觉得愧对丁丁的一番好意,也感到自己的不自量力困扰了自己也困扰了别人,这让我有些无地自容,但我一直对自己说:不管怎样,你的任务是走下来,走下来就是胜利!
丁丁看到我实在是不行了,便提出将我的包给他背,我的天啊,我连拒绝都没有理由,因为我没办法拒绝,拒绝就等于走不下去。我很愧疚地将包给他,也许在他这一辈子的驴行经历里,也没有这样背着两只包行走过。这样的行走是艰难的,每向上迈十几节台阶,我都会看到他用手抚着两只腿,休息一下,喘口气,然后继续向前迈出沉重的脚步。这个动作和最后那天下山时,他用手抚着膝拄着竹杖的动作,一直印在我的心中,久久地挥之不去。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会支撑着一个人走这样艰难的路,那完全是属于一种意志的东西。
在路上,丁丁拣了个树根似的小东西,兴奋极了,急急地问我和T这个东西像个什么,我和T的回答是相同的:像人参!丁丁大失所望,叹我俩太没有审美观了,这么漂亮的一个鱼美人居然被我俩说成是人参!当然在后来的测试中,也有回答说像人的,那个老廖!还有在龙山接待站的早晨,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也说像美人鱼,这让丁丁更是兴奋无比,感觉找到知音般的直说要请人家吃晚饭。一路上,丁丁都将这“支”“美人鱼”当个宝似的揣着,一直带到了扬州。据说在扬州他也对好多人进行了测试,只有他儿子和他的观点相同! [1] [2] [3] [4]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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