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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怎样的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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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25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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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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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标题: 那一场怎样的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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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过去跟现在,一起消亡

有时候想想,爱情的脸真的说变就变了。

古晔失踪之前,我热情,迷恋爱情,每天顶着看起来张扬的过分的脸自由而散漫的依偎着他。

在不在乎,很有可能真的只是瞬间的事。古晔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或许想给我多留点原谅他的理由吧。可惜,我砸烂了屋里有他影子的杯杯罐罐依然觉得他席卷了我所有的幸福!

阳光慵懒的散发着旁若无人的气息,坐在软的象是陷进沙漏一样的沙发里,向外望,望着往事的往事穿过五年的隧道突然来到我面前:一次背后的拥抱,一枝拮来的玫瑰,一次任性的争吵……那个时候,头发留的很长,就象感情舍不得割断,慢慢长成了习惯。

我始终无法释怀。古晔说莫莫你的前半生我没能参与,你的后半生我要奉陪到底。呵呵,真傻,丢下一个人其实多么容易,半点留恋都没看见。想不通,什么样突如其来的困扰让他离开了我。早上醒来,看着床头画里那个玲珑的女子,可惜,他不再要了,毫无征兆的。我想,他有他的理由,可以忘记的理由。

看得见看不见的都精彩,想得到想不到的都可能。

古晔说有我的日子太多快乐,我说,我的快乐比你多很多。

经常跑去大楼的天台,那儿一般没人。然后,跟古晔在午后看书,他抱我的姿势都不换几回,直到夕阳落下什么也看不清。

最穷的时候,只给他做芥末黄瓜,很多很多的芥末很小很小的黄瓜,古晔眼泪哗哗的说,你把卖芥末的给打死了吗?

脚上穿着的拖鞋,没舍得丢,买的时候,除了大小号,我的跟古晔的一模一样。现在,到了晚上它们就跟以前我和古晔一样亲密。可以靠在一起,两双相爱的拖鞋,我不想拆散。

突然想起古晔说,莫莫你说我都求过多少次婚了,怎么比入党申请还难批啊?在他怀里,我撒娇说还要慎重考虑,急什么?

“天那,我已经申请了4年零37天又7个小时51分钟了。”古晔气急败坏。

4年算什么?人生道路长着呢。

“你不批吗?不批就要超龄了啊。”古晔开始生气了。

嘻嘻,表现好点,超龄了也可以追认啊……可以追认吗?古晔,可以回来吗?

手上的戒痕太深刻,怎么揉也淡不了。是古晔,古古怪怪的带我吃汉堡,狠狠一大口咬下去,咬到了戒指,逗他,不肯吐出来,他就一直盯着我的嘴,看我吃薯条,喝大杯的可乐。好久好久,他哭丧着脸说你把戒指吃掉了?后来知道,戒指还没有汉堡贵,可是那天他说要娶我。

眉梢有条暗暗的疤,是唯一一次他拿脚踹我,忘了为什么,煽了他三个嘴巴子,可是,他不舍得打我,踹了我肉最结实的PP,扑倒的时候碰到了桌角,磕破了眉角,算是老天爷替他还了手,要他赔我的眉毛,他说用一世来赔。

这个骗子。骗子古晔。

爱比死残酷。懵懂的时候,除了词语本身给我的震憾,我并不知道失去爱情真比在悬崖上穿行摇摇晃晃来的恐怖。

很长很长的日子,没有规律没有节制的生活。睁开眼,就对着色彩斑斓的机器敲呀敲,敲的乱七八糟,相信谁也看不懂。

大多数的时候,随便钻进某个门槛都要被挤烂的聊天室,看别人嘴里吐象牙,听别人白天说梦话。

在这以前,真的不知道聊天室是个什么东西。总觉得是一群精神生活乌漆麻糟的流浪儿的根据地。慢慢的,看别人的故事,做别人的爱情解码,谁知道其实我的爱情有多失败,没人看见我失措时狼狈的样子。

从来不说,怕别人说我制造伤悲。

失落的发了疯,没有眼泪,床还是那么大,可惜少了古晔没了温度,买了满床的毛毛玩具,挤在一起总会暖和一点吧?半夜,还是冻的,鼻涕也要结了冰。

有些天,电话常响,响一声就挂断了,呆呆地等下一声,或许,是古晔想听我的声音吧。把自己的声音,锁了进去“嘟,我是莫莫,古晔,莫莫病了,你不想再照顾她了吗?”

窗台上,种满了我们的从前。那些花,我小心的给它们剪枝,浇水,却看着它们一点点干枯一点点苍老,那一刻,我感受了它们的生命即将枯萎时挣扎的痛苦。

古晔太狠了,他不要我了,也总该,还记得那些过去。

有点力不从心了,不敢再让任何人接近我。毫无准备的日子里,古晔给了我切肤的残忍,感觉利刃从嘴边划过,流出血红的微笑。

一个人,戴着个冷漠不羁的面具,坐在酒吧最能震撼神经的角落,呵呵,手里拿着可乐却叼着香烟,这就是我释放寂寞的唯一姿势了。古晔不喜欢我抽烟,总是说,给我生出个叼着香烟的孩子我会发疯的。哈,我已经要疯啦,有个好笑的男人摆着一个好笑的姿势看了我好久。

我想,我不会再有什么力气在乎别的什么人了。些个看起来准备诱惑女人的男人贴着我的耳朵说:“你,现在的样子,凄美的很。”我想,我的眼神让他们逃之夭夭了吧,有人说:你身上有金属的味道。

黑色是我的招牌。古晔说一身的黑色都罩不住我企图隐藏的招摇。

依然迷恋黑色,却变成了冷漠。夜,黑的和我一样寂寞。可是,人捱的过夜吗?

二、过去的后来,会在哪里

这个时候,遇见了杜颂。就是那个在黑暗里明目张胆凝视我的男人。

直觉,他比我寂寞,但比我快乐。

杜颂说打扰的时候,我想起了古晔,想起他在我沉默的时候问我的一句话:“你知道狗熊为什么在冬天要睡六个月的觉?”我回答说是因为没人敢去叫醒它。

杜颂说打扰了,我说我象狗熊吗?杜颂一脸的无辜让我不再忍心攻击他。

古晔也喜欢把专注的眼神停留在我脸上,或许是鼻子,或许是耳朵,或许……然后,开始吻我。一瞬间,想起古晔的决绝,病态的说:杜颂,吻我。

许是看透了杜颂不会吻我,才敢放肆。

杜颂说,别摧残自己。摧残?我有吗?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有那么一天,站在顶楼,守在单薄的风口,听任意翻飞的悲凉,迎着风,感觉风里有个缺口,突然,就那么想去填那个缺口。

杜颂住在能听的见海浪接吻声的东海路一座让人温暖的小楼里。墙壁浅浅的海蓝色,感觉象个鱼缸。

在杜颂的大鱼缸里,不可抑制的仍然想古晔。古晔说,攥好我的手,哪怕一个手指,那里连着我的心脏。可是我很冷,古晔用一根手指冰冷了我的心。

杜颂切断了正在凝结的回忆:“还痛是吗?”

冷冷冷冷的看他,杜颂说,你的眼白竟然那么,那么那么蓝,象湖水。蓝吗?或许他还没看见湖里落了几片旧树叶,挡住了清澈。

突然,很想,很想很想靠靠他的肩膀,至少能流一滴泪。

天空冷的让人痉挛的时候,杜颂把我搬到了他的大鱼缸里。他说:“只是给你一间屋子,别说这是我设下的圈套,只是不想你每天对着墙壁说晚安。”

突然,明晃晃的水雾偷偷的在眸底张望。

杜颂送我回去收拾东西。

真就像整理过去。手无意识的将一样样拿进拿出,泪,就这样流下来了,一道道淡淡的痕迹,犹如心碎碎裂开的样子。

我真的无法相信古晔给我的只是个自欺欺人的故事,墙上还有古晔的照片,傻傻的抱着我笑,可是我不知道,也无法知道,为什么他要留我对着破碎的空气温习天长地久?难道爱情本身就是一场阴谋?

有着淡淡薄雾的清晨,醒来,看杜颂穿薄薄的棉衫,静静的望远远的海,濡湿的脸,有些苍白。

我想他守了我一整夜,可能,走失的爱情残害了我的神经,突然的,就病了。模糊的,在夜里听杜颂说他看到我时那一片寒水在我脸上留下的裂纹,说他看着没有修饰的我在那个黑暗的角落里裸露的绝望,说他如何在我皱裂的目光里想象温柔感受脆弱。

昏昏睡去的时候,我记得,是握着他的手的。不知道,夜里,我有没有用灰白而粗糙的语言回应过他什么。

沉寂的,很长一段时间,自那个病了的夜之后,我和杜颂很少说话。 [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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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