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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狗,这是我上一月底某天从早到晚于脑中缠盘并欲迸炸的一个念头。太平是通称的一种生活状态,狗是一种动物,但在当时的我,它也是一种状态。我是先有了对这种状态强烈的感触后,才想起了这种可动生物。同时又想起了一句古言:宁为太平犬,不为乱离人。想起的同时也想像推测古人感慨的初衷——人不如狗。想像的同时,也一同与之合为一体,却又处于欲辩已忘言里了!
今天突发臆想地用百度搜索自己的博客名,居然找出了太平这只狗,在陈应松的笔下。陈公应松何方高人我是不知的,自然也未放下太平去先找他,只一同与太平从神农架里奔跑出来,嗅找程大种的踪迹。
近来上网,只见中国的文人大家们都在说中国无大师,好象有位主席名铁凝的也这样说。于是经常看见百家论坛里有高人在里面持了放大镜,甚至如高科技的探测仪一样,在红楼或是其它古尘旧迹中翻找,若寻出有陈茶根呈绿色,竟如翡翠,洋洋得意示众!还有不入古的,一脚踏入了西洋,不嫌西洋名冗长拗口,天长日久,就如郭德刚先生说绕口令一样娴熟起来。当然也有入东洋的,技法自然也不差。更有甚者,脱光了屁股,袒露了胸乳,于口红间启齿,自道卿本中国“卡夫卡”。用了如此代价,花了恁多本钱,只是为了带一顶卡夫卡的帽子,卡夫卡是位大师,应是无庸置疑。
格里高尔变成了甲虫,最后他绝望而死了。死时家人们都决定郊游时,所有寻找大师的人们都读懂了。读懂了卡夫卡所在的社会,也读懂了卡夫卡身边的人生众相。
远香近臭?外来和尚好念经?
怎么就没人留意太平这只狗呢?
一、我是“太平”
“几百里地,离家已有几百里了,它就这么在汽车的屁股后头跟着……”
“那狗不服撵,一脚踢去,踢走了两步,又依依回了头,还向你摇动着谄媚的尾巴。狗不跟着主人跟着谁呢?这让那狗有点迷惘。”
“试了几下,一来二去,赶不走,黏上了,就火了,怒从心起,操起路边小卖部门口的一把锨,劈头就照狗砍去。那狗哪晓得主人会对它下如此毒手,防都没防,腰椎就喀嚓一声断了,打落尘埃,发出悲恸的惨嚎,爬不起来了。”
“狗又晃晃悠悠地爬起来了,狗很怪,怪模怪样的,一看就是深山里的怪物,与野兽们一起长大的。那怪狗叉开四条长腿站起来,平衡了一下身子,用舌头舔了一下鼻子里流出的血泡———鼻尖通红,不是血,这狗就又向那个陌生的施暴人撵去,夹着粗壮笔直的尾巴。可那人依然不依不饶,一双山魈眼横竖看不惯它,又跑过来操起那锨,又是一锨。这一下,是尘埃落定了,狗再也爬不起来,呜咽着悲愤和绝望,听那时断时续的哀鸣,是在喊痛哩,或者还有什么,控诉一般的。”
程大种上有病母,下有妻儿,孩子读初中要用钱,他只得出门了。不出门这些问题都无法解决,出门了不一定能解决,相比下他还是得出门,不得不出门。
可是太平狗来了,几百里甚至更远的路它也来了。撵它不走,“狗不跟主人跟着谁呢?”又受了一锨,“腰椎喀嚓一声断了”,可“狗又晃晃悠悠地爬起来了,……鼻尖通红,不是血,这狗就又向那个陌生的施暴人撵去”“可那人依然不依不饶,一双山魈眼横竖看不惯它,又跑过来操起那锨,又是一锨。这一下,是尘埃落定了,狗再也爬不起来”。可是半夜里,它又溜进了客车。
或许,看到这里就有人想了:有这样的狗吗?下看的,或半信半疑,或只是具了更多的好奇。
哎,怎么没有呢?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呢?我就是这样一路跟着的。我也上山下乡,也大串联,曾在神农架力斗虎狼。只不过是丫鹊坳越来越穷了。
越来越穷程大种要离开丫鹊坳,这个离开,就象是创新,又象是无奈,却成了具特色的道路。
离开时他不曾想带上我,他也许并不是不带我,只是无法带而已。或许他在心中想:等我日子好过了,我自然就把你带起走了。就像他心中的另一个理念:让先富起来的带动其他人。
可是“狗不跟主人跟着谁呢?”,程大种你怎么不想想,我已经不是狼了,再说,你本也不要我做狼的,真心说,你倒是怕我做狼的。我要是做了狼,你便不会走出丫鹊坳了,你离开丫鹊坳时,必要将做了狼的我置于死地你才会安心的。可是,你要我做狗,程大种你怎么不带上我呢?从我们狗族与你一起时,程大种就面向世界宣称了,众生平等,这么多年来,我都与你一起出生入死,同甘共苦,唯你是瞻。我们理解你的苦衷,我们相信有一天你会践兑你的诺言。
我相信你,你是去争取而不是逃跑,所以我来了。
我,太平狗,如此地相信你程大种,所以我来了,你却是这样对我的!用脚踹我,用铁锨砍我,砍得我腰椎断了。我断着腰椎摇摇晃晃跟着你,你却抄起锨使我尘埃落定了。
在你的教科书里要教导我们“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在你清贫时教导我们要高唱我永远热爱你,所以我挣扎着还是又来了,你却又是这样对我的:
“他是把狗装入一个蛇皮袋子里,紧紧扎着,像装一块石头一样,怕狗乱叫,又将狗两脚踹昏了,这才上了另一辆汽车。”
“姑妈,我给您背一只狗来了。那意思是说,您杀了吃吧,神农架的特产,肉狗啊。程大种倒出那狗来,那狗像得了软骨病一样,已经快不行了。”
“狗像一床破棉絮被扔了出去。这神农架赶山狗太平趴在楼梯口那个露天平台上,费了好大的劲才清醒,一看是异乡世界,它心里火烧火燎,几天没吃没喝啊。”
“太平在没有弄清这一切的时候,就被主人程大种带进了一个乱糟糟的集贸市场。……程大种说:‘别找了吧,就一百嘛。’……太平被关进了大铁笼之后,它的主人程大种连看也没回头看它一眼,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对于太平来说,这就是它跟着程大种一路走来的最终下场了。被扔弃了、被送人了、被贱卖了、有时也是实实地被屠杀了……。从南巡讲话那天起,我就走了出来,嗅着程大种的气息,至死不渝。最后进入屠宰场时,我仍相信,程大种是无奈的。不过,程大种,你是不是有意识而为之呢?
谁能给我们转机呢?是徐汉斌吗?就因为他曾经受惠于乡土,还念旧地想着它的好?可他把我扔托给了欧阳卫东,因为他只能如此。是欧阳卫东?在轮椅上面的他说他自身难保。
是那叫二毛的城管队长?不,他要的是那全国就只有三百只的藏獒,是价值二十万的精英。藏獒是雪域高原的佼佼,赶山狗是神农架的强手,因为藏獒只有三百,它就价值二十万了,也成了精英。同样是看家护院,为什么就要用上精英主义者呢?因为他要是的牵走出去的架势,这个架势是给外人照相用的。
太平它追随了千万里,难道就只得这样吗?听不见程大种回答!
若有可能,就请将太平放回神农架吧!——“在冬天,闲得无事的主人会很早唤醒它,带着猎叉和挠钩,奔向雪野和森林。你吃着骨头,你身子暖暖的,没有从早到晚的无望行走;你在森林里狂吠,捕食着毛锦鸡、野兔和竹溜子(竹鼠);森林滋养你,让你豪气冲天。一只几百斤重的野猪又怎样,只要主人一声令下,你就会将它从刺丛、山沟里咬出来,与它展开绝命的厮杀!肉搏和噬咬,狂吠和奔驰,伤痕累累。可这无法阻挡你内心的狂喜,赶山狗的生命本应是这样的啊”“……为什么在城里无法狂吠和奔跑呢?为什么不敢撕咬……”
或者,将太平放归大山吧,给它狼的本质,不必让谁来唤醒它,恣意奔跑!
二、程大种是“太平”。
收回那出窍的灵魂,搁下无奈的思想。我即是程大种,程大种是太平。
丫鹊坳养不活我程大种,我程大种怎么办?“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哪,他在想。不出来又咋办呢?娃子要上学,老母亲好在死了,可自瘫痪之后,加上办丧事,亏了一笔债。收成少,人又没什么本事,不出来找点事干怎么办呢?” [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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