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下的正是时候。”清晨,妻推开窗户,看到满地的雪,就喊了起来!时常为北方干躁的空气烦恼的妻,这时开心的喊着。
昨晚,子时睡觉得时候,天空就飘起了雪花,我告诉妻之后,妻还有些不信。还在担忧夜里下不起来。在睡梦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雪花大了,落了一地的棉絮白沙。不过这时,听到妻的喊声,我也兴奋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记得妻常说:“北方少雨,近几年钢铁大发展,冬天又少雪,这皮肤就像在钢炉前烤了似的,再保湿也是榆树皮的脸――皱皱巴巴的,拉不展。”
“瞧,这下雪的日子,进来的空气,吹到面颊上、眼睛里,好像一种沐浴的滋味,脸上也没有那干巴巴的感觉了。”妻站在窗户边上,笑着对我喊。
听到如此的喊,我跑了过去,也爬到了一扇窗户上。望着一望无际的白色,心中的亮堂别提有多爽。看到这一地的洁白的雪花,看到妻这高兴的样子,心中的快乐,都写在了自己那傻笑的脸上。
“下雪了,正和你的意;干燥的空气,湿润了。”我依傻笑着,不知道怎样说才好。“新年之际,这雪,来得正是时候呀!”
我喜欢雪,她却不一样。平时,回味走过的岁月,一提到雪,她就想起了那段在山上驻守的日子,总是说那寒冷与雪源,把我的眼睛搞坏了,从而让她跟着伤心。她说要是没有雪,那年她带了七千里路的香蕉,就不会变黑,也就不会成为冻得像石头的黑香蕉了。
“明天,就是新年,这雪下的及时!”我在窗户上看着雪,一边与回坐到客厅里的妻说话。突然,那句顺口的台词上来了,我便改了一下便唱了起来――“这是一场及时雪啊!及时雪!老爷我赴京赶考,正愁得没词写,来来来,就写这瑞雪兆丰年……”
妻在客厅里,听到这牛头不对马尾的词,笑着说:“说京剧不是京剧,说河北梆子不是河北梆子,我看你这调―――这调―――这调――-成了河南梆子了。”
一句话:河南梆子。把我给逗笑了。这哪里是哪里,什么时候有一个河南梆子剧?妻子看我在笑,便郑重的说:“河北梆子加上豫剧的调,不就成了河南梆子了,有什么不对?”
我笑了,不再争辩。接着唱道:“原来如此,我的娘子。花木兰是豫剧,李向阳才是河北梆子。”妻子只笑不说,到最后甩下一句:“还铁道游击队哪!什么时候也把红色娘子军从海南岛搬到北京来,算你有本事。”随即扬长而去,不与我斗嘴了。
我本知自己是玩乐,那有一争高下的说法。我冲着妻子的背影喊道:“好雪,好心情;好妻,好家园!”妻回转头来,笑着说:“就你贫,没有正经的。唱你的河南梆子去吧!”
爬在窗户上的我,回过头,依旧把视线放在窗外的白雪上,仿佛要在这城市里洁白的地上,找出一点飞鸟的影子。可惜,建筑林立的城市里,人多得像蚂蚁,那有小鸟栖身的地方呢?即使那不远处的田野上,也看不到一只觅食飞鸟滞留。
大概,是天太冷了吧!小鸟已经回剿了。这些可爱的小鸟,就像冬天的穷人们一样,知道最暖和的地方,当然是自己的家里;冬天里,很少向有钱人那样,开着宝马四处兜风。在失望中,我叹息道:“怎么看不到小鸟飞翔?”妻听到了,笑着说道:“再不治理,污染的环境,怕是连人也要绝迹了。”
忽然,想到了前几天儿子作文。题目是:《城市的蓝天》。其中,有这样的一句话:“这十几年来,钢铁发展了,煤炭发展了,可是居住的城市,酸雨一年比一年多了,可爱的小鸟一年比一年少了,有劲的都飞到了山清水秀的地方了,没有劲的都慢慢的消失了。……。何时,能还我们一个鸟语花香的、天空蓝蓝的城市呢?”
孩子们敢问,我却无力回答。不过,看着这洁白的雪花,我到轻松了许多。毕竟,洁白的雪,会把那些空气中的尘埃清洁,会把那些污秽的地方掩埋;哪怕是暂时的,也比没有雪花让那些污染继续存在的好。更何况,治理也是一步步积累起来的,谁也不保证在一夜间就改天换地。久积得病,还需慢慢的调理。今年下了雪,也说明这环境在改善哪!